星月帝国,云州,云城。
云苍学府,术法道场。
“娜娜导师,夜星云又翘课啦。”有人向一身红裙的美女导师孟娜娜打报告。
惊呼声如一道穿云箭,引起千军万马般的嘈杂。
众少年少女望去,那个本属于夜星云独享位置的VIP面壁思过墙,哪还有人影。
“拜托,不要这么少见多怪好不好,落云宗夜少爷来学府两年,从来就没正经上过一堂课。”
“但至少明天是学府小教,他该表示一下重视。”
“术师倚仗术法,他灵宫不显,连渐隐术、水球术这些最低级的术法都不会,就算来参加小教也是自取其辱。”
“不错,翘了课去偎翠楼喝花酒,他不香么,凭借他‘上任落云宗少宗主’的身份,这辈子起码吃喝不愁。”
“这么说,现任的落云宗雷铭少宗主真是至情至性的好人,竟然还给这白眼狼滋润的生活。”
“是啊,夜星云这小子,真够无情,据说宗主死的时候他愣是一个眼泪都没掉,虽说不是亲生的,但好歹是养了他十几年的叔叔啊。”
“哼,既没天赋又绝情,难怪被废掉。”
“你干嘛,哎呦,为什么拧我。”
那少年捂着胳膊痛呼,眼泪快要流下来。
在云苍学府,数落夜星云是大家的共识,只要一起说夜星云坏话,大家就是好兄弟,然而他身边这位仁兄似乎不讲武德。
“夜星云的妹妹小楼是我女神,我是小楼的狗,你说我大舅哥坏话,这我能惯着你。”
这名少年指了指道场前方,那道容貌娇俏的蓝衫少女,少女甜美可人,天赋绝佳,乃是学府中的明珠,与夜星云的地位是天壤之别。
只是少女此时眼角挂着泪珠,为自己哥哥的颓废而伤心,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更惹人怜惜。
也难怪众多少年为之心摇神驰。
“*(一种植物),我诅咒你舔到最后一无所有。”那被掐了一把的少年骂骂咧咧的道,却出奇没有继续嘲讽夜星云。
.........
此时,翘课的少年已出了云城,向郊外清风山奔去。
清风山是云城之外一座小山,此处虽山清水秀、风景清幽,却也并无特殊之处。
然而对于落云宗而言,这座清风山却有着特殊意义,因为落云宗的祖祠,正是建在山顶之上。
整个祖祠只有一个院落和几间房舍,如果不是入门牌匾上挂的落云宗三字,任谁也不会想到这是星云帝国一流势力的祖祠。
夜星云走进院落,入眼是一名正抱着扫帚打扫的麻衣老人,老人双目浑浊,周身并无任何灵气波动,似乎也是没有成为术师资格的普通人。
夜星云小时候跟随木大叔参加祖祭时已经见过这名老者,他知晓这些年来祖祠一支由老人照料。
他因为自身灵海的问题,所以面对同样没有修炼天赋的老者反而更感到亲切,他两年间日日来此,虽然这老者从未开口说过一句话,但夜星云能够感受到老人对他已经是亲近了不少。
夜星云恭恭敬敬地向老者行了一礼,老者取出早已准备好的三支香,交到夜星云手中。夜星云走入当中最大的祠堂,祠堂中灵牌供奉的乃是落云宗历代宗主,他木大叔的牌位自然也在其中。
他拜了三拜,将香插入香炉,而后便在身前蒲团上跪坐下来。
夜星云冥想片刻,而后双手印法变化,同时周身灵气随着印法变化进行流转。
看他掐动印法的顺序,赫然正是今日孟娜娜教受的渐隐术。
众人只道他自知术师一途无望,心灰意懒,是以逃课放纵,实则他只是遵行木宗主遗言,来此为其守灵两年。
而算算时日,离两年时间已经只有三日。
这段时间中,夜星云守灵期间便勤练术法,从无懈怠。
然而他虽然勤奋有余,天资却是不足,每当结到第十个印法时,夜星云周身游走的灵气就出现滞瑟。
术师施展的术乃是由印法发动,不同难度的术法所结的印也不同,少则十几,多则上百;凝结印法的同时,需调动周身灵气按照印法所对应的门路在经脉中游走。
而一旦灵气运转紊乱,甚至是稍有停顿,那么这道术法便无法施展而出,或者即便强行施展,其效果也是不尽人意。
再度尝试了不知多少次,依然是卡在第十个印法,夜星云终于是颓然一声轻叹,就此罢手。
渐隐术共总十一个印法,而他每次施展到第十个印法,脑中就会一阵模糊,令他一时记不起第十一个印法,以至于灵气游走迟滞,功亏一篑。
事实上不止渐隐术,他修炼火球术、水箭术这些术法时,也同样是在最后一个印法之前脑中一片眩晕,导致前功尽废。
“难道我当真没有成为术师的天分么?”
夜星云低声道。
他很清楚,自己虽然因为灵海中未形成灵宫,使得灵气修炼缓慢,至今为止只淬炼了一条灵脉,不过饶是如此,他体内存有的灵气应该足以让他尝试施展出一道低阶术法才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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