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姐,你醒醒,你别死啊!呜呜呜……”
耳边有小孩儿凄惨的哭喊声。
夭寿了,谁家孩子一大早的嚎丧,家长也不管管的?
林芊只感觉脑子里嗡嗡的,浑身胀疼,骨头缝里都透着风的那种疼。
“呸!这个不要脸的破烂货,竟然跑县里头勾搭野男人,水性杨花,被打死了活该,省得糟了咱们村的名声!”
“平时对自己男人又打又骂,还虐待弟弟,真不是个东西,不如死了好。”
“晦气,赶紧把这丧门星拖到后山埋了!”
甚至还有唾沫星子飞到了她脸上。
林芊有点恼火,这一觉睡的真是折磨人!
豁地睁开眼,坐起,入目便是一间颓墙陋瓦的土房,屋内几样缺胳膊少腿的家什,墙壁上还贴着半旧的喜字。
身侧还有几个身着古装,一脸尖酸刻薄的老夜叉,正对着她的“尸体”指指点点。
她原地躺倒。
嗯,没睡醒。
闭上眼再缓一会。
此时一阵凉飕飕的风从破漏的门缝里挤进来,她顿时打了个冷颤。
“啊啊!诈尸了,林芊变成厉鬼了!”
众人惊声尖叫,全都朝旁边四散了开去,只有一个面黄肌瘦的男孩没有离开,依然守在她身边。
他穿着一件不合身的破布衫,赤着脚,脸上是一片片青肿。
这是什么个状况?
林芊恍惚了一下,脑中突然一道白光闪过,无数不属于她的记忆片段像倒灌一样,硬生生的冲进了她的大脑。
很明显,她也玩起了时下最为流行的穿越之旅。
然而,老天爷似乎在跟她开玩笑。
这具身体不是名门贵女,也非绝色佳人,连个小门户都没混上。
她是一个已婚村妇,出生年月、父母均不详,时年约十八岁,十年前不知何故辗转流落到南木村,被林老三收养,后来养父母也死了,留下一个弟弟。
至于为何会流落至此,她脑子里没有信息,因年纪尚小又遭逢变故受了惊吓失忆也未尝不可能。
“阿姐,你醒了?太好了!一定是祖宗显灵了!”男孩带着哭腔惊喜地叫出声,扑通跪下哐哐磕了两个响头。
大伯娘周氏不敢相信地伸长头,“你……你竟然醒了?”
刚才村里的土郎中明明说她断气了,怎的还会活过来?
她打量起林芊,几乎是立马发现,林芊跟以前不大一样了。
那蠢货,怎么可能有这种犀利的眼神!
林芊平静了一下心头杂绪,扯出一个阴恻恻的笑来,“怎么,我醒了,大伯娘很失望?”
大伯娘姓周,生得腮骨突出,眉低压眼,一看就是一副精明的面相。
她掩住心底的惊骇,强笑着道:“小芊说笑了,我开心还来不及呢。”
林芊抬眼看了一眼周氏。
周氏竟然有些心慌地缩了缩脖子,仿佛很害怕她。
林芊不由得回忆起这原主以前的品行。
原主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悍妇,因从小无人管教,养成了野蛮跋扈的性子,从村头到村尾几乎所有人都干过架,平日又是一副叉着腰恶狠狠地样子,还总打骂她那便宜夫君,因此得了一个南木村母夜叉的称号。
没错,原主已经成了亲!
说起她的夫君,还是从山里捡来的,因为长得俊美,便挟恩逼迫他成了亲,不过由于当时他伤势太重,手不能提肩不能扛,又不会耕田做饭,还总是一副冷淡厌世的态度,原主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便厌弃了他,处处骂他没用窝囊,还说什么要他给一封休书。
之后她在城里数一数二的富户顾家谋得一份搬搬扛扛的活计,竟迷恋上了风流俊逸的顾家三郎,对自己的夫君更是弃如敝履,于是二话不说,将夫君踹出了家门。
后来原主更是色胆包天,闯进了顾三郎的浴房,想偷看他洗澡,便被顾家打了五十大板,内里受损,躺了半个月没挺住,嗝屁了。
而自己作为二十二世纪十大杰出工业设计师,获得专利无数,才三十岁的年纪,就已经走上了人生巅峰,她记得穿越前熬了个通宵绘制新产品模型,起身的时候一个恍惚,像是谁的意识,将她强行拉到了这个世界。
再醒来就在这里了。
林芊顿时有种想骂娘的冲动,白瞎了她刚全款买的湖景别墅,一天还没来得及住,不知道最后便宜了谁。
现在想想,她在现代原本就是孤女,家里早就没人了,反而没什么牵挂,省得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,让他们更加痛苦。
“阿姐?”
男孩喊了一声。
林芊回过神来,转头看着眼前瘦的挂起来就能制成标本的弟弟,身上还沾着血污,不禁皱了皱眉头。
机缘巧合,她既然占了人家的身体重活一回,就要负起该担的责任。
“谁打的你?”她问。
不等男孩回答,木门被人“砰”一声从外面踢开。
整个屋子都跟着颤了一下。
“臭小子,你居然躲这来了,快回去给老子干活,否则,有你好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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