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落青山,残阳如血。
太阳金色的余晖穿过林间,从繁茂的树冠漏了下来,在地上洒落出零零散散的光斑。
秋风徐来,树叶摇曳不止,光斑明灭不定。
“天都快黑了,这可怎么办啊!”
林间小道上,一个白衣的书生行色匆匆。
他背着黄竹书箱,用泛黄的长袖擦了擦下巴的汗水,抬头看了看天色,脸色颇为焦虑。
“这荒郊野岭的,要是遇到了猛兽精怪,小生寒窗苦读的十年可就白费了啊!”
“不行,会试一年就这么一次,这次再错过了就超龄了!”
书生面色纠结,喃喃自语,竟不知所措原地反复走了几个来回也不自知。
随着他几个纠结原地踏步,太阳已经完全落下,林间变得灰蒙蒙的,寂静而幽深。
“哇!天色怎么黑的这么快?回头都来不及了!”
夜幕即将降临,书生崩溃地蹲坐在路边,言语间不自觉地带上几分哭腔。
他伸出白净的手,自打嘴巴子。
“不该啊!我就不该跟老丈人赌气赶考....呜呜呜...都怪他,说我吃什么软饭……”
下一刻,他又像是怕引来什么东西,极力克制自己,伸出另一只手,捂住自己的嘴巴,不让自己发出哭声。
晚风轻轻吹过,树冠摆动,叶子互相摩擦,发出沙沙声响。
书生被吓得面色发白,四处张望,不知不觉泪水已经模糊了双眼。
最终,他背靠在一棵大树下瑟瑟发抖,哽咽不止。
“咦?哪来的俊俏书生?怎么自个儿在这荒山野岭啊?这是迷路了吗?”
突如其来的声音,把这清瘦书生吓了一跳。
他往路径的另一头瞥了一眼,不禁喜上眉梢。
只见林间小路的另一边,一个美妇提着竹篮子,莲步款款地走来。
这美妇生的落落大方,虽身穿粗布麻衣,皮肤却分外雪白,脸上妆容精致,唇红齿白,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,有说不清的万千风情。
至于她身上的粗麻布衣,不但没有将她的妩媚减分,反而衬托出无限诱惑——衣服被一对大山峰隆起,走起路来,如大海的万顷波涛,滔滔不绝。
一时间,书生眼睛都看直了。
“哟!还是个好色儒生哩!”
软糯的嬉笑声从美妇红唇间发出,水灵灵的桃花眼上下扫着书生。
书生的脸‘唰’的一下红到脖子根,急忙低下头去,支吾着说道:“小生....小生自南边文水县而来,北上省城参加乡试。不料在此迷了路,天色渐黑,小生...小生这回头也不是,继续赶路也不是....”
书生边说着,葱白纤长的小手不断揉着自己的袖子,时不时抹了抹眼泪。
美妇眸子一转,一抹笑意浮现嘴角,轻咳两声,娇滴滴地说道:“眼下就要入夜,这荒郊野外的,毒蛇猛兽正是出没的时候,赶路太危险了,公子若不嫌弃,可到奴家寒舍借宿一晚!”
本来就害怕的书生,听到她这么一说,忙从地上跳起,喘着粗气,也顾不上什么圣贤礼仪了,一把捉住美妇的手,急切地说道:“好好好!小生谢过姑娘了!”
看到书生如此弱不禁风的样子,美妇脸上的笑意更浓了。
“公子这边请,转过前面那个弯便是了。”
书生默默低头跟在美妇后面,往山下走去。
才走一会儿,他就满头大汗、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:“姑娘,贵舍到底在哪呀?小生、小生着实是走不动了...”
美妇见状忙说道:“公子身体娇贵,来,奴家扶你一把。”
“哎呀!这怎么好意思呀?男女授受不亲,姑娘万万不可....”
话还没说完,那美妇的手已经捉住书生手腕,感受到上面浑厚的力道,书生吃痛惊呼:“姑娘你好大的劲啊!”
“奴家自小在山里耕田,自然力气大了点,公子无须见外,就由奴家扶着吧!”
书生听了甚是开心:“如此甚好,如此甚好!不瞒姑娘,小生虽出身贫苦人家,但家中老母十分重视学问,为了让小生能够专心致志读书,特地三次搬家,此次出门,定是要考取一番功名回来。”
美妇眼中闪过一丝嘲讽,幽幽地说道:“公子,咱们还是赶路打紧吧!”
言语之间,夜幕拉开,叫人很难看得清前面的山路。
走了半晌,两人来到山下一间草屋前,隐约可见里面烛火摇曳。
美妇意味深长地说道:“这便是奴家屋舍了,公子您先进去吧...”
书生牵着美妇的手,一双眼睛上下扫着美妇,咽了咽口水,有些紧张地四周打量后问道:
“这四周荒郊野岭的,姑娘您一个人住在这里,不会有妖怪吧?”
“嘻嘻!哈哈!哈哈哈!”
美妇突兀大笑,声音传出很远,连山间都起了回声。
“公子多虑了,奴家在这住了数十年了,从未听说有什么妖怪,外面风大,公子还是快些进去吧!”
“如此甚好,如此甚好啊!”书生一心想进屋,似乎没认真琢磨出其中的含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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