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袋嗡嗡作响,像是头部被重击了一般,眼皮仿佛有千斤之重,强烈的不适感从身体各处传来,昏昏沉沉的大脑,似有沙袋绑在腿上,无法如常活动。
李翰咳嗽一声,费力的睁开眼睛,漆黑的房间,外面似乎还在下着雨,房顶有水漏下来。
稍微回了回神,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,略微适应黑暗的眼睛终于能捕捉到一些微弱的光线,陈旧的手工木桌上放满了杂物。
熄灭的蜡烛,被咬过几口的面包,打翻的墨水瓶,一阵凉风吹来,桌子上的鹅毛笔,连带着一张粗纸从桌子上翻滚下来,也带走了李翰身上的一丝温度,打了个寒颤,“这是什么地方?我在哪里?”
他双手称在床上,努力让自己从床上坐了起来,昏沉的大脑略微清醒了不少,耳朵里的嗡嗡声也有所减轻。
不过没有人回应他的问话,一道撕开漆黑夜空的闪电,带来了瞬间的光亮,房子里的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,这道闪光让李瑞哲的眼睛有些恍惚。
不过他还是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,一些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,在他的认知中,这些东西应该被称为古董,而不是这样陈设在自己的眼前。
极其复古欧洲中世纪的长剑,一套沾染着鲜血的锁子甲,就像影视剧又或者游戏里的那种。
看到这些李瑞哲的脑袋瞬间当机,他赶紧摸了摸自己的手臂,脸颊,胸脯,手臂上的肌肉如同磐石一般坚硬,不想可知拥有超越普通人的力量。
手上的茧也是非常的厚,一定是常年握剑导致的,至于脸颊,也不是自己那张典型的亚洲人脸了,而是深眼窝,高鼻梁的典型高加索人种,就是白人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李翰可不想成为一个白人,白人多数体毛多,体味重,这是他不能接受的。
就在他准备站起来走动走动时,牵扯到了腹部肌肉,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袭来,让他又坐了回去,打开上身的衣服,借着微弱的亮光,腹部一道已经愈合大半的伤口赫然在目。
“我这是魂穿了?”李翰当然看过一些穿越小说电影之类各种作品,不过他知道这仅仅虚构的罢了,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事情呢?
世界是由物质构成的,特别是他接受了这么多年的唯物主义教育,小时候还认为自己是国家接班人,如何能相信意识穿越这种事情呢?
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,也由不得李翰不相信了,他小心翼翼的从床上站了起来,尽量不触动到腹部的伤口。
捡起地上的鹅毛笔和粗纸,纸质非常的粗糙,上面的墨水已经干涸,什么也看不出来,显然墨水不是最近才撒上去的。
面包上的缺口很有可能是自己咬的,不过显然已经不能吃了,发霉了,更重要的是墨水也流到了上面。
这时天边传来一阵炸雷,暴雨来临,大雨前的宁静已被打破,骤然大作的狂风将李瑞哲栖身的木质小屋,吹的摇摇晃晃。
房顶的茅草也被一阵风吹翻,倾盆大雨直接浇灌进这个没有房顶的小房子里。
“哇,真倒霉,这不会是欧洲中世纪吧?难道要参加十字军东征?我难道是个落魄的骑士?别开玩笑了。”
李翰一手遮着自己的头顶,一边忍着腹部的疼痛,想要找个能躲雨的地方,可是没有房顶他能躲到什么地方呢?忽然脑袋里似乎多了些什么东西,李翰愣住了。
“这是?”一股记忆传入李瑞哲的大脑,这是一些零碎的记忆,很快他就找到了有用的信息,这个破旧的木屋底下还有个地下室,入口就在房子的角落里,问题是这么大的雨,地下室不会积水吗?
李翰借着天边闪电的光亮看了看自己腹部愈合大半的伤口,心想,还是先下去看看再说吧,万一伤口感染,这个地方可没有抗生素可以用,只能靠自己的免疫系统,肯定不是件好事。
一咬牙还是小心翼翼的往那个角落走去,果然记忆没有错误,是有一个地下室的入口,像是地窖一般,向上拉开小门,虽然里面漆黑一片,李翰还是缓慢的顺着梯子爬了下去。
关好小门,雨水还是不停的顺着不严实的门缝流了下来,而且还不少,依照这个速度,如果暴雨这么下一晚上的话,这个地下室绝对要被淹了。
这是一个不大的地下室,才适应大脑里增加的记忆,李翰一时间对这个地下室还没有什么印象。
当脚踏进这个地下室地面时,他才想起来,这个小房子貌似在深山老林当中,一个死灵法师躲在偏远地区研究,被法律禁止的死灵法术,死灵法术是炼金系和幻术系法术交叉的学科,那这个小屋的主人呢?
想到这里李翰冒了一头冷汗,死灵法术?炼金术?幻术?这都是些什么鬼啊?我穿越进游戏了?他本以为自己穿越回了欧洲中世纪,没想到不仅仅穿越了时间,这恐怕都不是在地球上吧。
李翰又摸了摸自己的脸,典型的高加索人种,为什么这里的人跟地球上的一样?是不是还有亚洲人?我是不是疯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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