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令初至,空气之中还留有一丁点炎夏的气味,虽说已是秋天但整个青岳山却无一处泛黄,放眼望去郁郁葱葱。
青岳山属于南域有名的十万大山的支脉,常年有采药商人或是进山修行之人来往。
残辉照耀之下,一处背阴的小土丘旁一群人正在搭建营地,营地中央略大一点的帐篷有几位妇人正在进进出出地忙碌着,来回端着水盆,帐篷之中不时地传出女子的叫喊声。
帐外站立着一位老者和一位来回走动的中年人,中年人搓着手来回走动时不时地望向帐篷内,面露喜色也有几分担忧,中年人名为杨宁仁,帐篷中正是他的夫人白清韵正值临盆。站立的老者身着一席灰衣,一张历经沧桑的脸上此刻也有几分喜悦和担忧。
“秦老,这都快一个时辰了,这么还没”杨宁仁话音未落帐中传出“哇~哇~”的婴儿的啼哭声。
“生了~生了~”
“是个少爷”
“快,快,热水”
……
帐篷中几位妇人忙碌不堪,杨宁仁和秦老一听到生了,这两人同时长长地呼了一口气,心里悬起的石头终是落下了。几个忙着搭建营地汉子一听到生了,也放下了手中正在忙碌的活围了过来。
一位妇人抱着还在“哇~哇~”大哭的婴儿走了出来,杨宁仁颤动地接过妇人怀中的婴儿,脸上早已是笑得合不拢嘴了。
凑上前来几个大汉也都想抱抱这刚出生的婴儿,这几个大汉皆是乡下村夫打扮,从小生活在青岳山,跟着杨宁仁讨生活,也练得一身好本事。
杨宁仁抱着婴儿快步走进帐篷之内,其他人也都跟了进来,杨宁仁也没有见外,虽说这些人都在杨宁仁手下讨生活,可杨宁仁却从未把他们当做下人,也正是如此这些人心甘情愿地跟着杨宁仁做事。
杨宁仁将怀中的婴儿交给秦老,自己半蹲下来柔情地看着自己的妻子,没有什么过多地询问,他知道她这会需要的就是好好地休息和自己的陪伴,他只是这么看着她,静静地看着。
“阿仁~”白清韵虚弱地喊道,“给我们的孩子取个名字吧”
“是啊,是啊”
“杨大哥给我们的小侄子取个名字吧”
“一定要取个威武的名字”
“威武有个屁用,还是取个长命百岁的名字好”
……
杨宁仁看着这些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,看着他们争论不觉解颐,回过头来,用手轻轻地擦拭白清韵额头的汗珠,杨宁仁看着白清韵,想着他们第一次相遇就是在这青岳山中,他还记得那是他一次独自上山采药,在一处泉水旁发现了昏迷的白清韵。
更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的孩子出生在这青岳山脚下,杨宁仁觉得这一切的缘分都是从这青岳山开始的。
“就叫杨岳吧,这孩子在这青岳山下出生,希望他将来能像山岳一样沉稳冷静,任他风吹雨打,我自不动。”杨宁仁看着白清韵说道,白清韵没有回答他只是点了点头默认了。
“好了,好了,都赶紧出去,不要打扰夫人休息。”几个照顾白清韵的妇人催赶众人,大家也没有过多的停留相序地走了出去。杨宁仁看了一眼休息中的白清韵也轻轻地退了出去。
星夜,经过几个大汉的忙碌临时的营地终是搭建好了。众人围坐在篝火旁,除了一两个在帐篷里照顾白清韵的妇人,杨宁仁、秦老、随行的几个大汉还有几个妇人都围着篝火席地而坐。与其说这些人是跟着杨宁仁讨生活,不如说他们和杨宁仁更像是没有血缘关系家人。你说我笑的,看不出谁是主人,谁是下人。
篝火映照在这些质朴的汉子和妇人脸上,他们的欢笑声给这深幽的青岳山平添了几分生气。
“夫人在这青岳山下早产了,身体十分虚弱,我们是继续赶路前往洛天城,还是返回青象镇?”秦老突然看着杨宁仁问道。
杨宁仁沉顿了一会儿,道:“原本打算赶往洛天城,在城里本家让清韵好好临盆的,没想到这臭小子竟然这么急,把他娘给折腾的”一想到这杨宁仁一股心火上冒,要不是杨岳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儿,杨宁仁非凑他不可。
杨宁仁看着怀里睡得没心没肺的杨岳,又想到今天白清韵吃得苦,真有一种想凑他的感觉。想到这杨宁仁摇了摇头,深吸了一口气打消了这股念头。
“去洛天城的路程还有好一大段,还是返回青象镇较好,等过些时日再送她们母子去洛天城调养身体。”杨宁仁回答道,看了看大家又接着说道:“大家早点休息,今天都被这臭小子折腾得不轻”话毕杨宁仁将怀中的杨岳交与秦老后经直地走入帐篷。
大家伙又谈笑了一会儿就各自回了帐篷。
一夜无话。
翌日清晨,杨宁仁派人前往洛天城本家通知消息,让秦老留在营地,自己则带着剩下的几个大汉去打点野味给白清韵补补身体,顺带也给杨岳这臭小子弄点有营养的东西。
又在营地休息了一天,第二天清晨一行人缓缓地拔营向青象镇方向缓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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