魔都徐汇某酒吧街上,凌晨两点依然灯火阑珊,陈蓝独坐在路边街角,默默的伴着自己的孤影。
“唉!”
一声荡气回肠的叹息声中,他换了个姿势,把上半身倚靠在墙上。
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华子,抖出一根点着。
深深的吸了一口之后,他才微仰着头缓缓吐出,袅袅的青烟随风散开,在夜色和烟雾中,他落寞的脸若隐若现。
他抽的不是烟,是寂寞。
沉默了半晌之后,他又振作了起来。
“还是回家洗洗睡吧!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。”
陈蓝个头中等,一米七五的身高,勉强没有给华国的平均身高拉后腿。
浓眉大眼有点小帅,只是微胖的脸有点沧桑,忧郁的眼神让人觉得这是个有故事的人。
然而,他并没有太多的故事。
他只是魔都这个国际大都市无数社畜中的一员,享受着996的福报,却感受不到任何的幸福。
2013年,23岁的陈蓝从魔都一个二流院校毕业后留在了魔都。
如今已经是2021年了,过了而立之年的他仍是孤身一人租住着一个小单间。
他在魔都这些年,凭借着不错的相貌和口才,也交往过两个女朋友。
但最终,在女方家庭要房要车的条件下,只能分道扬镳。
受了刺激的陈蓝,并没有喊出那句三十年河东,三十年河西的中二口号。
他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工作上,交女朋友的心就淡了。
因为女朋友会影响他拔刀的速度。
在华国,结婚要房子已经快成了标配,婚房也成了一个关键词。
魔都的房子他拿什么来买?所以他只能拼命工作。
毕竟魔都的房价居华国第一,不拼命那你挣钱的速度,永远跟不上房子涨价的速度。
但是理想很美好,现实却很残酷。
陈蓝是一家小网络公司的一个程序猿。
他很拼命的996,偶尔还997,每个月下来工资也就一万七八。
而魔都的消费居高不下。
他已经是很节约的过日子,几年下来也才有了近30万的存款。
但想要买房?也就只能想想而已,而且想了他还更绝望。
因为魔都的房价这几年已经翻倍了。
他在拼命努力工作,房价也在拼命的涨,最终的结果却是他输了,他没跑赢魔都房子涨价的速度。
今晚他接到了母亲的电话,说已经帮他物色了好几个适龄的女孩子,让他马上请假回去相亲。
想当年他也是妥妥的校草一枚,现在终于也要沦落到去相亲了吗?
心情郁闷的他,就独自到酒吧街买醉。
他抽完一根华子站了起来,准备叫辆车回莘庄的出租房。
他的公司就在酒吧街附近,正是徐汇的商业繁荣地带,一个带独卫的小单间,房租就要四千多。
为了节省房租,他住的地方却是在闵行莘庄。
上下班乘坐地铁一号线,每天多花1个小时,却能省2000左右的房租。
他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。
“咦?已经凌晨二点多了吗?算了,还是就近找个快捷酒店开个钟点房吧,睡几个小时起来刚好上班。”
陈蓝今晚虽然没喝多少酒。
但心事重重的他已经有点微醺,摇摇晃晃的沿着人行道往公司的方向走去。
我站在这条街道上回望来路
当一个坚强的人笑对蹉跎
当一颗蹉跎的心深怀渴望
流年啊!你奈我何
他边走边哼着汪头条那首《流年啊你奈我何》的歌。
他的声音微微沙哑,带着丝丝磁性。
或许是情感的投入,唱得还真挺不错的。
只是此情此景,听起来有点凄凄惨惨悲悲戚戚。
陈蓝低着头走路。
却没发现在他头上不知多高的天空处,有一点光芒像闪电般快速的向他冲来。
一闪烁间到了陈蓝的头顶,然后就消失在他的天灵盖上。
陈蓝突然间感觉头顶一阵冰凉,打了个冷颤一下子酒就醒了。
他伸手摸了摸头发,清清爽爽干干净净的,没有水洒在头上啊?
可是刚刚那股冰凉的感觉从何而来?他肯定那一定不是错觉。
因为现在他的头部还凉飕飕的,大冷天用冷水洗了头之后,那种冰冷刺骨的感觉依然挥之不去。
什么情况?不会是碰到什么不好的东西吧?午夜凶铃?还是贞子?
可是这场景不对啊?他现在是在大马路上。
陈蓝突然有点脚软。
但是经过九年义务教育和7年非义务教育,他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。
从小到大,老师就告诉他,我们要相信科学。
“师者,传道授业也,应该不会骗我吧?”
想到这里,陈蓝不由得昂首挺胸,露出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,看起来很是帅气。
然而帅不过三秒,一个隐隐约约的声音在陈蓝脑海中传来:
“系统绑……宿主,激……中。”
“是谁?谁在说话?你出来啊!”
这声音来得突然,受了惊吓的陈蓝双手握紧拳头护在胸前,左右环视了一圈后却没有发现任何人,于是他叫道。
他的叫声没有得到任何回应。
陈蓝打了个冷颤,那这声音是那来的?怎么冷不丁的就出现在他的脑海里?
不会是真的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?不是说新中国成立后,动物不准成精吗?
自己平时也不做什么亏心事啊?偶尔还会扶老奶奶过马路。
就在陈蓝东张西望二腿打颤的时候,那隐隐约约的声音又在脑海中响起来。
“能量……足,请宿……步行……。”
陈蓝这下听清楚了,声音就是在他脑海里传来的,这是真的撞鬼了吗?
他吓得拔腿就跑,此乃是非之地,不宜久留。
明天一定要去找个寺庙烧柱香去邪。
南无阿米豆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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