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救不回她,你们都得给她陪葬!”
怒吼过后,偌大的宫殿内瞬间寂静无声,太医们跪了一地,全都面如死灰,身体抖得像筛子一样。
他们身后,被斩杀的太医尸体都已经堆成一座小山,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,殿内气氛极度压抑。
就在所有人都做好赴死打算的时候,原本已经气绝身亡的女人忽然咳嗽了一声。
云朽箭步上前拨开床幔,与床榻上的病弱美人四目相对。
目光交汇间,裴意捂着干疼的脖子一脸茫然:“你是谁?”
她用余光瞥见地上血淋淋的尸体,顿时吓得惊慌失措:“死、死人!”
裴意刚开口说话,云朽蓦地抓住她的手腕,将她往自己面前拉扯,如鹰隼般锐利危险的瞳仁中尽是愠怒与猜忌:“又在跟孤玩失忆,嗯?”
他的气息铺天盖地般笼罩着她。
裴意被迫与他平视,漂亮小脸无比苍白,眼里满是惊恐与困惑,身体拼命颤抖,说话磕磕绊绊:“我、我...真的...不认识你啊!”
说完,她两眼一白,歪头昏了过去。
云朽始终紧紧抓着她不放,身后的太医立马上前检查。
然后小心翼翼地说:“陛下,意妃娘娘晕过去了。”
“孤有眼睛。”
望着她恬静的睡颜,云朽脸上忽然闪过一丝狠戾而危险的笑容来,松手让她倒了下去。
紧接着,低沉好听的笑声从他喉中溢出:“既然一心求死,那孤就遂了你的心愿吧。”
话音未落,他猛地转身捡起地上那把血迹斑斑的长剑,提着它缓慢走近床榻。
听到动静,裴意瞬间睁眼,蜷缩在角落两眼泪汪汪地看着他:“别杀我,我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!”
说哭就哭,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,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,根本遏制不住。
眼瞅着云朽提着剑越走越近,裴意忽然上前将他抱住,踮起脚尖强行将他吻住。
现场瞬间死寂!
所有宫人和太医立即跪了下去,根本不敢抬头偷看。
为了活命,裴意用尽全身力气卖力吻他,边亲边骂:“垃圾系统,差点害我嘎了!”
系统无奈摆手:【我咋知道原主已经装过失忆了,没办法,硬着头皮上吧。】
【作为补偿,我已经为你修复好了身体。】
裴意:“……”
她并非这个世界的人,而是一个快穿任务者,任务是拯救因黑化被男女主制裁的反派!
而云朽,正是这个世界的反派暴君!
裴意以前不是这个部门的,几乎没有恋爱经验,所以吻技完全可以用一塌糊涂来形容。
但是暴君竟出奇受用,松开长剑反手将她按入怀中,轻而易举就将她腾空抱起。
接收到他示意,一众人员瞬间退了出去,同时处理了惨不忍睹的现场。
将她放到床上,不等她反应过来一股既熟悉又陌生的气息将她团团包围。
云朽直勾勾地盯着她脸,眼底闪动着异样的水光。
那灼热的眼神看得裴意头皮发麻,这才注意到他泛着血光的嘴唇,心虚地低下头去。
“看着孤。”
云朽突然捏住她下巴,迫使她与自己对视,眼神晦暗不明,像是在探究什么。
没有办法,裴意只能硬着头皮看他,湿漉漉的瞳眸极度无辜:“真是对不起,我刚才不是故意要亲你的,只是实在太害怕了。”
“脑子一热,忽然就……”
“你不是施长意。”他盯着她,神色阴戾而危险,语气非常笃定,“你究竟是谁,施长意呢?”
对上他凌冽的目光,裴意下意识咽了口唾沫,然后硬着头皮撒谎: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,施长意是我的名字吗?”
云朽没有回答她的问题,那双如鹰隼般的黑眸死死盯着她的眼睛,仿佛要将她的内心看穿一样恐怖。
裴意被他盯得头皮发麻,下意识咬紧嘴唇,担心会被他直接识破身份。
【我怎么感觉你要暴露了。】
“那还能怎么办,总不能说我是老天派来拯救他的人吧!”
云朽蓦地勾起唇角,眼底悄然划过一抹戏谑,然后应下:“对,你叫施长意,是孤的妻子。”
“你是我的夫君?”裴意显示眼睛一亮,随即充满狐疑,“你既然是我的夫君,为何要对我这么凶?”
“因为你做了蠢事,孤很不高兴。”
话语间他已经松手放她自由,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,眸光越来越暗。
他的气场过于渗人,裴意像是被他震慑住了,眼睛瞬间濡湿:“对不起夫君,我知道错了,你不要生气了呜呜呜...”
云朽没想到她这么不经逗,眸光一沉,沉着脸甩袖离去。
他走得很快,以至于裴意都没发现屏风后隐约站着一个黑色身影。
确认他走远后,裴意松了口气,身子一软直接倒了下去。
大脑迅速过了一遍位面信息。
暴君云朽,传闻他年少时就弑父篡位,以极其残暴的手段坐稳江山,喜怒无常,生平最大的爱好就是杀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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