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弱的光亮通过锈迹斑驳的铁窗照进昏黑的房间中,微弱的光线足以让我看清周围的环境。
这是一间墙壁都长满霉菌的地下监狱,那肮脏的墙壁上不知道用什么涂料涂图画着奇怪的字符符号。
我起身,透过小小的窗口,看着外面我所向往的自由,我被囚禁在这狭小的房间中已经六天了。
我甚至都不知道是谁把我关在了这个牢笼里,奇怪的是,每次我睡醒的时候,铁栏旁边总会放着食物。
我心里想过无数种的可能,监禁、虐杀、绑架、邪教,这些可能,我全都思考过,但是,最为致命的问题是,我是谁?
今天,依然同往常一样,向往了片刻自由后,我走到铁栏边,拿起满是污迹的盘子中的一块面包和一杯牛奶,安静的吃光了手中的东西后,我拿起了一块石头,在墙壁上刻下了第二个“正”字的第二笔。
我记得,第一天我刚被关在这里的时候,我曾大骂过,大闹过,但却没有一个人回应我的所作所为,外面的空荡走廊上,也只有我的声音在回响。
当我在枯燥无味的等待中,即将再次睡去之时,房间顶部的管道中,传来了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,我抬头,看向房顶中间的那截金属管,那里应该曾经是个沐浴的喷头,现在已经锈迹斑斑,只剩下半截被腐蚀的金属管。
随着一阵金属碰撞,一声清脆的声音在地上响起,似乎是什么金属物件掉到了地上,而那物件似乎弹射到了我床下。
我好奇的弯下腰,看向床下那物件,让我没想到的是,那物件居然是一把钥匙!
我连滚带爬的将上身探入床底,激动的抓起了钥匙,我发誓,我真的很激动,这把钥匙是我能够逃出这里的希望!
我抓着钥匙快速的移动到铁栏旁边,谨慎的探头看了眼外面的情况,一如既往的平静!
见状,我满怀激动的将双手伸出了铁栏外,将钥匙插入了那满是锈迹的铁锁!
随着钥匙的扭动,那铁锁吱吱嘎嘎的打开了,随着金属的刺耳响声,我推开了铁门。
这时候的我,压根没想过什么阴谋,想过钥匙是从哪儿来的!
踏出铁栏,我望向空荡的走廊,而后再看了眼头上的窨井,这里应该是类似下水道的地方,而我那不靠谱的记忆中,丝毫没有这方面的记忆!
空旷的走廊里刮来了一阵冷风,我不禁的打了几个寒颤,就连我头顶上的早已损坏的灯柱,都摇摇晃晃起来。
幽长走廊的尽头,是一盏摇曳的昏黄白炽灯,灯光的下方,是一扇破旧的门。
我摸着潮湿的墙壁,慢慢的向门靠近。
或许是因为我的心情,幽长的走廊走起来却十分的短暂。
靠近后我才发现这是一扇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农村风格的木门,笨重的木头上,刷着一层黑色的漆,几排铆钉钉在木门上,一根已经被铁锈腐蚀的门栓,静静的吊在环扣上。
木门上贴着一幅年代久远的年画,之所以说它年代久远,是因为原本鲜红的颜色已经褪去,只留下淡淡的粉色印记,这幅年画是双联的小年画,也就是秦门神和蒋门神都有的一幅年画。
当我将我的手放在门上的一刹那,幽长走廊里突然亮起了灯光,这种灯,是矿道里用的那种周围有铁栏的灯。
突然的灯光,让我的眼睛适应不了,我用我的胳膊,挡住灯光,期望可以让眼睛适应着光亮,而不被短暂的致盲。
渐渐的,我的双眼看清楚了周围的一切,刚才我所摸过的潮湿的墙壁上,居然是一层层的红色粘液,而当我仔细观察后,我头皮发麻!这哪儿是什么粘液,而是一层肉末!
顺着墙壁,我看向昏暗的墙角,虽说昏暗,但也能看到地上墙角的周围,堆叠的全部都是还点着丝丝残肉的人头!鲜血顺着颅骨的弧线向下缓缓的流动,聚集,最后凝结成一滴大的血珠,滴在地上,地上的无数血珠再次的凝结在一起,化作一条血线,在走廊的地上继续的凝结,汇集,最后流向下水道。
我惊恐的向身后的墙壁倒去,然后慢慢的滑落的坐在地上,这是修罗场么!
面对这种场景,我根本来不及恶心,惊恐至极的我迅速的拉开门栓,我是一秒都不想在这里待着了!
我拉开门栓,突然一道黑影向我砸来,躲避不及的我,被黑影重重的打在了三米以外,我再被击打后的短暂眩晕时间中,看到的是那雄壮,或者说是肥胖的身影,之后,我便失去了知觉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我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,疼痛,依然让我呼吸沉重,不算清醒的我,看到了将我打晕过去的男人,虽然只是他一条胳膊。
男人的胳膊上,缠着厚重的绷带,绷带已经变的发黄,侵出的鲜血也早已变的发黑,这无疑说明了缠着的绷带的久远,男人的胳膊或许说是腐烂更适合一些,更是不断的往外流着腥臭的脓液,一道道缝合伤口的针脚也时隐时现的出现在我的视野中,我的恐惧,瞬间让我战胜了疼痛的折磨,瞬间的让我清醒,我用脚狠狠的蹬着男人的胳膊,这或许不是男人!而是怪物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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