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烛摇曳,满地狼藉。
衣服散落的到处都是,悬在榻边的小衣,摇摇晃晃,要掉不掉。
足有普通屋子大小的榻上,透过帷幔隐约可以看见两个交叠的身影。
屋子中央的地面上,乔可伊趴得严严实实,大气都不敢出。
直到上方急促的声音渐停,她才吐出一口气,既羞又慌。
这是哪?榻上的人是谁?自己为什么在这里?
刚刚害怕被人发现,她直接就给人行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,变成了此时伺候主子的丫鬟模样。
这屋子大的离谱,陈设反而格外简单,除了两人所在得那张床,就是那张床。
而她,要么趴这里,要么趴床底!
尴尬的用脚扣着地,清澈的眼睛观察着周围。
暗沉沉,整个屋子都是暗沉沉的色调,给人的感觉,她首先想到的就是墓!
想到自己很可能在墓里,乔可伊打了个冷战,有那么一瞬,她感觉自己凉透了。
安静突然被打破,吴侬软语的求饶声又起!
此时,不知道哪来的风,将榻上的帷幔掀开。
趴在地上的人儿仰着一张通红的小脸儿,好奇的望进床幔,看到了那两人的侧身!
男人鼻梁高挺,嘴唇略薄,此时紧抿着。
再往下,宽肩窄腰,腹肌若隐若现,壁垒分明,撑在榻上的手臂,青筋暴起。
再往下,看不到了。
但那,不重要。
再看那姑娘,入眼先是一节白嫩的手臂,白嫩到就像是最好的羊脂玉。
铺在榻上的头发乌黑顺滑,五官因她将脸埋在枕间看不太清,但不难猜出是个纤弱娇楚的美人儿。
美人声音甜糯,娇娇嗲嗲。
乔可伊觉得,就算再刚硬的男人,听了这样的声音求饶,也该是心中怜惜才对。
但那男人,动作之间,妥妥一条拉都拉不住的疯狗。
乔可伊鄙视的对着他翻白眼,就意外的听到那人开口了。
低沉嘶哑的声音似乎是在叫,“伊伊……”
趴在地上的乔可伊身子一震,下一刻,天旋地转!
……
“呼,呼,呼”,睡梦中的姑娘骤然睁开了眼睛。
像是一条溺水的鱼突然呼吸到了新鲜空气,一边大口大口的喘息,一边慌忙观察周围。
见到灰扑扑的墙壁,墙角刚刚结出的蜘蛛网,床边的小桌子,心才放了下来。
刚刚那是一个梦?
那在梦里,伊伊,伊伊?
为什么偏偏是伊伊?
乔可伊按着扑通扑通的胸口,她不知道。
因为,她失忆了。
两天前受伤昏迷,醒来后时不时的疲惫困倦,睡梦中也总零零散散的出现一些画面。
乔可伊晃了晃脑袋,暂不去想那古古怪怪的梦。
现在是1973年,乔可伊一家四口,居住在华国比较靠北的一个小城,林城。
父亲乔志刚,母亲徐美琳,妹妹乔可欣。
乔父乔母感情好,日子过的和和美美,唯一美中不足的,是乔父的身世,这也为他们的小家带来了不少麻烦。
乔父本出生在林城,四岁的时候被二房的叔叔抱养到了乡下!
因为乔二叔乔二婶结婚多年,一直生不出孩子。
而乔家大房一连生了四个带把的, 二房的人便把主意打到了这四个孩子身上。
想着抱养一个到身边,待到他们老了,也好为他们养老送终。
乔可伊的爷爷是和自家兄弟相依为命过来的,后来机缘巧合之下他自己进了城,独独把弟弟留在了乡下。
心里难免觉得有所亏欠。
眼见着弟弟要成了绝户,以后可能连个披麻戴孝的人都没有。
叹息一声,终究把这事给应下了。
二房的人怕孩子大了养不熟,就挑了四个孩子中最小的一个。
谁想造化弄人,乔父在乡下不过呆了三年, 他原来的婶子,现在的养母竟然怀孕了。
待到十个月后一朝落地,还是个大胖小子!
在这之前,乔家二房待乔父还不错,但有了亲生儿子,这抱养的自然就零落成泥了。
乔家大房也明白这一点,就想着把孩子给带回来,至于孩子这三年的花费,他们补给弟弟和弟媳便是了。
二房的人没同意。
乔二叔,乔二婶嘴上说着已经跟孩子处出了感情,以后也会当亲生儿子养。
心里想的却是,半大的小子眼瞅着都能伺候庄稼,养弟弟了,带回去算怎么回事?
到时候早点让这孩子下地,多攒下一些钱,好给自家儿子吃喝,上学,娶媳妇儿!
如此,乔父小小年纪就被二房当成壮劳力使,天气暖的时候下地种庄稼,等冬天地里没活了,就跟着村里人去挖沟渠。
养母家的弟弟倒是一如所愿,吃喝不愁,被养的白白胖胖。
十七岁那一年,乔父再一次坐上了村里去挖沟渠的牛车。
当时谁都没想到,这一坐,彻底改变了他做牛做马的一生。
修沟渠的活那年临时改成了修路,乔父在那期间,入了机械厂一个老师傅的眼,问乔父可愿跟他到城里琢磨机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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