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年后,林风剑诛漫天仙雷时,总能回想起,孤独一人“卖身葬母”的那个遥远的下午。
城墙斑驳,寒风呼啸。
青砖缝隙间的冻土被寒风刮过,簌簌而下……
洒落在城墙下少年的头发上、破旧的薄衣上。
少年十二三岁,牙齿一阵打颤,紧紧的裹了裹衣衫,在寒风中倔强的呆立、等待……
身旁破木板上,刻着几个用刀划出的大字。
“三十两,卖我的命。”
凛冽的寒风中,十多名好事闲人颇有兴趣的围观。不时用手比划,发出阵阵哄笑嘲弄声。
“呦,这不是铁山坳林猎户家的老儿子嘛!
怎么在这里学人耍把式卖艺呢?来来来,给大爷耍几招,乐呵乐呵!大爷高兴了,说不定会赏你几个铜子。哈哈哈……”
一个嘴角长着大痦子的泼皮,肆无忌惮的调笑着。
“狗哥你还不知道呢?一个月前,林猎户就死了。听说给一位蛊师大人当探路向导,前往西山坟。回来没几天就死了。”
另一个泼皮向围观人群解释道,声音充满炫耀。
“西山坟,那西山坟,林猎户也敢去?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!”
“蛊师之令,谁敢违抗!要怪就怪林猎户的命不好……”
围观之人,纷纷倒吸凉气,发出或感慨,或惋惜之声。
林风面色呆滞,静静的站在刻字木板旁,一动不动。抬头仰望将众人目光看在眼里,将众人面孔记在心头。
“走,走,都走开。好狗不挡道没听说过吗!”
一个锦衣打扮的中年人蛮横的推开众人,抬脚便站在林风身前。
“原来是聚元楼的张执事,小人有眼不识泰山,有眼不识泰山。”
周围泼皮顿时就要发怒,可看清来人后,吓得连忙让开道路,口中不断赔罪。
张执事站在林风面前,眼神冰冷,低头打量一阵。
用脚在木板上点了点,轻声念道:“三十两,卖我的命。说的是真,是假?”
林风呆滞的眼神见到来人问话,泛起几分生机,抬手抱拳道:“回大人,只要30两银钱,我的命就是大人您的了。”
“还会抱拳行礼,不错。可曾读过书,会写字吗?”张执事颇感兴趣问道。
“回大人,读过书,也会写字。这几个字便是我写的。”林风说完,目光扫向刀刻上去的几个大字。
“嗯,很好。不过你的命,可抵不上这三十两银钱。”张执事斜眼调笑。
围观的人群也是一阵哈哈大笑,似乎在少年窘迫模样的映衬下,这些围观之人身份瞬间变得高贵起来。
嘲笑声中,林风依旧呆呆站立,平静的说道:“我觉得我值这三十两!”
“哈哈,好,那我就花30两买你的命。希望你别让我做赔本买卖。”
张执事说完,“啪”一锭银子,准确的落在林风脚尖之上。
银子在夕阳的映照下,白花花的一片,晃的人睁不开眼。
围观的大痦子,还有几个泼皮喉结翻滚,压抑不住向前探步。
“蛊师的银子也敢抢,小心有命拿,没命花。”
张执事对着围观之人阴恻恻的说了一句,顿时,谁也不敢挪动脚步分毫。
“给你两个时辰处理自己的事,天黑之前去西街口聚元楼找我。”张执事说出这句话后,便转身走出人群。
林风弯腰将白银捧在手中,呆立良久。最终目光凝结,狠狠点头,快步跑出人群。
一刻钟后,林风回到铁山坳。
“咯吱,咯吱。”
破旧的木门被推开。
身后两名伙计抬着一副桐木薄棺,轻声问道:“小哥,棺木放在哪?”
“就放在院中吧。”
林风微微点头,轻声说道。
“砰”棺木落地,两名伙计告辞离去。
林风静静走回房屋,换上一身孝服。
白衣落地,宽大的孝服套在十三岁林风的身上,显得颇为狼狈。
林风从屋角取出锄头,一下一下一下,用力的翻着土。
不多时,院子上便出现一个大坑。
林风用力的将薄棺推入土坑,然后将屋内母亲的遗体放进薄棺之内。
盖上棺盖,一下一下一下,用力的填着土。
一切完成后,素白的孝服已经脏乱不堪。
林风静静的跪在没有墓碑的土丘前,静静的点着白烛,烧着纸钱。
做完这一切,林风转身回屋,换上之前的破旧单衣。俯身钻进床底,一阵翻找,终于找到一颗挂着细线的石珠。
林风站在床头盯着石珠,久久无语。
林风曾经无比的怨恨,不顾一切的想将这石珠扔到山涧。可是,这是父亲用命换来的,说什么也不能扔。
两个月前,原本幸福美满的四口之家,因为一群不速之客顷刻家破人亡。
林父原本是方圆有名的老猎户,曾经为了狩猎一匹受伤的紫月狼,深入西山坟。
两日后,林父带着紫月狼的尸体从西山坟顺利归来。消息瞬间传遍十里八街,因此林父就成了远近闻名的猎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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