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末黄昏。
热浪滚滚。
郁郁葱葱的浪浪山山脚有一个人丁稀薄的大桥村。
村口老槐树下。
“老李,山里就那几条小溪,连条河都没有,更别提桥了,这前不着桥,后不着河的,咱们村为啥叫大桥村嘞?”
躺在竹凉席上乘凉的黑瘦少年,用细长的胳膊肘顶了顶一旁犯秋乏的老李头。
“没有河就不能有桥吗?你怎么知道是先有的桥,还是先有的河?”
老头被吵醒,额头稠密的皱纹一紧,满脸不耐烦的回怼,“我说小扁担,你哪来的这么多奇怪问题?
难道就不能先有了我们,才有了大桥村,又有了桥,再有了河吗?”
有哲理,好深奥……
场面瞬时安静!
老李头真不愧是李老头,说的一点都对。
老人在这场辩论中小胜。
懒洋洋的背过身,不再理会某个黑小子。
王小樵脑瓜嗡嗡响。
思路有些混乱。
李老头眯眼看向身旁那位干瘦细长的黑小子,语重心长道,“我说小扁担,别关心桥,路啊的了。
话说,你张大婶养几只草鸡不容易,都还没来得及下蛋,就不剩几只了。
你要是再想吃,就去山里自己打哈。”
王小樵听完,黑脸一拉。
委屈巴巴的起身,从老李头身上跨过。
抬腿就要往张大婶家走,这显然要去揭发某个幕后主使。
刚还昏昏欲睡的老李头猛的起身,一把抓住王小樵的裤子,“少侠且留步。下次!下次!鸡腿都是你的!”
裤子被扯掉半截,某人雪白的屁股上露出一个勾勾。
眼见最后一条裤子要被扯坏,便不再挣扎。
李老头松手让王小樵提好裤子。
黑小子便在竹凉席的边边上又找了个位置,准备坐下继续偷懒。
背着身的老李头嗡嗡一声,“你干爹那里,柴也不能再借了,眼看秋收,镰刀不够用,需要他开炉锻几把。
再用柴,你就自己上山去打哈。”
屁股还没挨着凉席的王小樵,起身又从老李头身上跨过,抬腿就要去铁匠铺子。
这老头实在可恶,像他这样的幕后黑手,一定要公之于众。
让他遭到全村人的唾弃。
让他如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。
让他社死在故事开头的第一章……
王小樵一步还没迈开,就听到嗤啦一声!
把王小樵最后一块遮羞布扯烂的老李头尴尬一笑,看了一眼露出来的那白净净的小屁股,马上变脸道,“呦呵,脸蛋子黑黢黢,屁股蛋子倒是挺白!”
王小樵羞愧难当,一把拍掉老李头的手,拧着身子去看屁股上的大洞,王小樵一脸悲愤的道,“老东西,我就这一条裤子了。再说了,没有干大爹的柴,能烤得了张大婶的鸡吗?”
老李头不为所动,恍若未闻。
王小樵冷哼一声,继续道,“不是你盯梢,我敢去借柴偷鸡吗!不是你的火折子,我能生火吗!不是你杀鸡拔毛,我知道怎么烤熟吗!不是你抢,我能吃不到鸡腿吗!”
老李头干笑一声,身为大桥村的村长,村里唯一的火源,确实在他这里。
老李头是大桥村德高最望重的村长,又岂是易与之辈。
老头一双老眼不自觉地往小扁担露出的白屁股上看了一眼,啧啧两声后道,“小扁担,你一个十五六岁的大小伙子,作为村子里唯一的青壮劳力,除了偷鸡摸狗,你还都干了什么?”
……
见王小樵不说话,老李头又添了一把火,“就你这个熊样子,干干巴巴,流里流气,春花那丫头能嫁给你?做梦去吧!”
王小樵一张黑脸涨的通红,指着老李头半天没有说话。
老李头一脸不屑的看着王小樵,刚想给予他致命一击,话还没开口,地上凉席裹着尘土朝他迎面拍来。
吵架吵不过的王小樵,凉席一掀,捂着屁股扬长而去。
吃了一嘴尘土的老李头大喝一声,“呸,小扁担,你给我等着!”
咚咚!
“春花。”
王小樵捂着屁股喊了一声。
房门打开,二八年华的少女探出小脑袋,看到门前的小扁担。
春花俏脸上浅浅的愁容消失,换了一副如沐春风的笑脸道,“小樵哥哥,你怎么现在来了?”
一开口,发现不对,春花俏脸一红。
看着春花发红的俏脸,王小樵扮了个鬼脸,咧嘴打趣道,“张大婶五六七八年前就说咱们都长大了,不能再睡一个被窝了,晚上来肯定不合适的!”
王小樵一开口,春花脸红的差点渗出水来。
见王小樵一直捂着屁股,春花掩嘴轻笑,“小樵哥哥,你先在门口等一下。”
不等王小樵点头,春花转身回屋将一条补好的裤子取出递给眼前的黑小子,“进屋换一下,破的这条晚上我再给你补!”
接过裤子的王小樵,一脸期待的刚要进屋里身后传来一个粗狂的女声,“小扁担,我给你说过多少次,春花的闺房你不要进,还不给我滚远点,我看你哪条腿迈进去,今天我就打断你哪条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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