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峰山秦家,四合院里招魂幡高挂,院门内都挂上了白灯笼,秦家上下每个人都好像失了魂,一脸木然的守在灵堂里。
秦文君和玉亦宸从龙国北部战区回来,还未进家门,就见到秦家这般景象,如同晴空霹雳,一下将两人回家的喜悦劈的荡然无存。
神识展开,将秦家内外尽收眼底,想起十多年的过往,秦文君双眼含泪,浑身颤抖,双拳紧握,悲痛欲绝。
十一年前,姐秦文秀死于中元节,现在,十一年后,又是中元节期间,弟弟秦文乾又是如此,鬼老天,你到底想怎样?阎王爷,你到底要怎样?
秦文君眼含煞气,看了一眼天地,满脸寒霜,杀气凛然,深呼一口气,压下心中的杀意和怒火,努力平静下来。
十一年前,面对姐的死,他无能为力,十一年后,他是炼虚合道后期,只差临门一脚,就是人仙。
这一次,他倒要看看,是谁,敢收走他亲人的命,无论那人是谁,无论是在九天之上,还是处于九幽之下,上穷碧落,下到黄泉,杀无赦。
他能手提三尺剑,为龙国开疆万里,也要凭借手中剑,荡平一切诸邪,抹除一切不平。
“仁龙,去腾老那里一趟,让他做好准备。”
“是,节哀,我会马上回来。”
一道金光从秦文君丹田中飞出,一闪而逝。
一身红衣的玉亦宸已经泣不成声,悲恸莫名,她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个家,好不容易有了亲人,可是,刚回来……
看着悲恸的玉亦宸,他的未婚妻,秦文君安就慰道:“亦宸,不哭,就是追到冥界地府,这次我也一定会将文乾拉回来。”
玉亦用力将脸上的泪珠抹去,不可思议问道:“是文乾?怎么会?”
秦文君摇头,表示他也不知,为什么这次是秦文乾,他还那么年轻,还那么小。
“到时一定要带上我,无论是谁,我都要让他付出代价。”
秦文君拉起玉亦宸有些冰凉的手,向院门走去。
“好,我们一起,就算将地府翻过来,也要将文乾拉回来。”
两人推开院门,步履沉重的进入秦家四合院。
听到开门的声音,正在守灵秦家老少,一脸木然的寻声望来。
其中一个十六七岁,披着麻衣,腰系白布的人儿起身,一下扑进秦文君怀里,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,“呜呜呜呜呜,大哥,四哥……四哥……他在中元节那天晚上突然就走了,……腾老说你要回来,就让我们等你,这都第七天了,你怎么才回来?呜呜……”
看着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秦文锦,秦文君强忍着心里的悲伤,轻拍着她的肩膀,哽咽道:“对不起,我们不知道,回来路上有事耽误了,放心,有大哥在,会将文乾抢回来的,今天是头七?”
“嗯,头七要用的东西我们都准备好了,就等你们和四哥回来。”
“好,交给我。”
秦文君和秦文锦说话的功夫,木雪柳和楚南芹已经拿着两件麻衣和白布从房间里出来。
木雪柳是第一次见到玉亦宸这个儿媳,来到玉亦宸身前,正犹豫要不要让她换上,但想还没有过门,就强颜欢笑道:“你是亦宸吧,我是文君的亲娘,木雪柳,你来了,秦家本应欣喜的,可……”
玉亦宸抓过麻衣白布,“娘,我知道,也明白,虽未过门,但他是我选定得良人,我是他的未婚妻,秦家将来的长孙媳,也是文乾的大嫂,理应,披麻戴孝。”
说完,拿着麻衣白布就往秦文君的房间走去,出来时,红衣去,麻衣白布加身。
来到已经换上麻衣的秦文君身边,两人进入灵堂,上香后,看着棺材里静静躺着的秦文乾。
秦文君神识从秦文乾身上扫过,没有发现任何伤痕,没有神魂,没了阴魂,阳魄散尽,空剩躯壳,因为修炼的缘故,体内真气尚存,所以面色看起来依旧红润,只是丹田里真气已经开始慢慢溃散。
看起来跟熟睡了一样,可心脏已停止跳动,血液已停止循环。
拉起秦文乾僵硬而又冰冷的手,秦文君试着渡入真气,发现筋脉已经闭塞,无论如何也渡不进去。
秦文君只好放弃,这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,环顾灵堂里的家人,说道:
“爷爷奶奶,爹,还有两位娘,大伯,幺叔幺娘,文成文锦,你们都去休息吧,今晚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,我想试试,能不能从阴差手上,将文乾的阴魂抢回来。”
秦家人都知道秦文君是陆地神仙,可对上阴差,还是担心他力有不逮。
秦浩然看着这个他最看中的孙儿,心里百感交集,一朝若有无常至,剑树刀山不放伊。
“文君,别胡来,那可是阴差,文乾的法事玄空子道长已经做完了,说是明日出殡,我希望你们都平平安安,可文乾已经死了,我们除了悲恸,也无之奈何,就让他入土为安吧,你可千万别干傻事。”
看着白发苍苍的爷爷奶奶,白发人送黑发人,人生三大悲事,爹娘却生生经历了两次,爷爷奶奶又何尝不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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