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春时节的阳光,柔柔地铺向大地。
明亮而不炙热。
和煦的微风,轻轻摇动着大树的枝头。
一座高大华丽的寝殿,门窗紧闭。
殿内冰冷的气氛和外面的春光仿佛没有一点点关系。
“父亲,您怎么如此狠心,逼我嫁给这小皇帝?
自从二哥去世后,母亲经常独自垂泪,眼睛落下了毛病。
女儿现在刚懂尽孝之道,还想多在她身边侍候几年。
您和祖母就逼着我嫁入这深宫。”
一名身着素服的妙龄少女跪坐在地垫上,正满腹委屈地低声啜泣。
“嬿儿。”
少女身边站立的高大男人弯下腰,轻抚了一下她的头顶:
“自从今上登基。这皇后的位置,不知多少人觊觎。
还是为父用尽了办法,太皇太后才首肯让你占了这东宫之位。”
见少女低头不语,男人继续轻声劝慰:
“再说,现在你母亲身边也是仆从如云。
自从为父重登大司马之位,再也不要求你母亲节衣缩食、躬亲洒扫。
她的身体,慢慢会好起来的。”
“可是,可是... ”女孩声音开始颤抖:“为什么您在女儿大婚之时弑,弑....”
“弑君。”二字终是未敢说出口。
“切勿妄言。”
男人表情瞬间变得狰狞起来,压低的声音里满含怒意:
“我怎会干出这等荒唐事?”
“大哥说…他说父亲您不让皇帝的母族来长安,是想要代帝主政把持朝廷。
但是小皇帝总有长大的时候。
他自幼在母、舅身边生活,被您迎立长安时不过才九岁。
如今因为父亲您的阻碍,其骨血亲人均不得相见。
以后待皇帝亲政,恐会遗祸我们全家。
如今您刚把女儿嫁给皇帝,他便在婚宴后呕血昏死过去。
如果他就此驾崩。怎能不让人疑心,是您这刚做国丈的大司马下的手....”
“住口。”
男人低声怒喝:
“刘衎他自幼体弱。大婚典礼繁琐劳累,再加年少骤然用酒才会呕血昏迷。
即使就此殒命,又与为父何干?”
“我明明是看到,他饮了您进献的祝酒之后就面白如纸,抚胸退回了后殿。他...”
“啪...”男人猝不及防地一巴掌打在少女脸上。
女孩粉白的俏面立马印上了鲜红的掌印。
“为父回府了,你好自为之。如果再乱说话,小心全家人的性命尽丧于你手。”
男人满面阴鸷,甩手走出内殿。
推开殿门的一刹那。刚刚还满是怒气的脸上,瞬间换上了凄凄悲容。
“大司马。”
看到男人迈出殿门,侍立在殿外十几米外的一队宦官、宫女趋步紧迎上来,躬身行礼。
“哎。陛下这身子,怎么说突然就...”
男人表情悲痛欲绝几欲垂泪:“你等进去侍候陛下吧,务必尽心!”
说完,男人缓步往宫外走去。
宦官宫女们低头等男子走过,才转身迈步回寝殿。
刚刚大门紧闭的寝殿里,其实有三个人。
除了那对低声争吵的父女,挂着帷幔的御榻上还躺着一位少年。
少年面色苍白双目紧闭,昏沉沉看似已到弥留之际。
要不然,刚刚那对父女也不会当他说出那些话语。
紧闭双目假装昏迷的少年很清醒。
好吧,或者说他心里也很糊涂。
他原本不属于这个时代。
他叫刘箕,本是二十一世纪一家进口贸易公司的副总。
自小爱好文学、历史的他阴差阳错学了理工科。
大学毕业后,进入了一家进口电子设备的公司做了销售。
从基层的业务员开始摸爬滚打,到了三十多岁终于混上了领导的位子。
多年积蓄加上父母的赞助,在这个城市买的房子也入住进去了。
双喜临门,自然少不了呼朋唤友,庆祝一番。
觥筹交错间朋友们频频举杯,祝贺刘箕晋身初级钻石王老五。
不知不觉就喝得断了片,最后几个朋友抬着把刘箕送回了他的新房。
半夜,寒风从未关的窗口吹进来。
刘箕恍惚有点醒来,浑身无力,好像感冒了一般。
心腹在酒精的折腾下,阵阵灼烧。
慵懒沉重的身体懒得去开灯。
趁着窗口映进的淡淡月光,在床头柜里摸到了一板药。
在酒劲的催使下,稀里糊涂按出了大半塞进嘴里。
拧开床头朋友贴心准备的纯净水,咕噜咕噜灌进去半瓶。
腹中的那团烈焰在纯净水的浇灌下慢慢熄灭,懵懵的脑袋也好像清醒了些。
“咦 这是在新家。记得出租房床头柜里的感冒药已经过期,搬家时候扔掉了。
新家里没买感冒药啊。前几天为了省俩钱,自己搬了几件家具,挤破了手。
在社区卫生室清创包扎了伤口,医生给开了一板消炎药。
离开的时候医生还特地交代,这药千万不可在酒后服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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