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若梦境。
眼前是燕京远郊坊山区东观镇的风景。
小时候生活的街道,整齐排列的砖瓦房。
云少宇慌忙低头看自己。
身体变小了,似乎只有10岁。
小衬衫和裤子像是九十年代中期的风格。
轻咬嘴唇,居然感觉到了疼痛。
“如果是一场梦,又怎么会疼?”
下雨天送外卖,一道闪电竟然让自己重生了?
不远处走来一个小女孩。
扎着两个马尾辫,小瓜子脸很漂亮。
衬衫和裤子看起来很陈旧,脚上的方口鞋都坏了。
叶小荷,一个让云少宇心痛和愧疚了多少年的女孩……
刚才,叶小荷在抹眼泪。
忽然看到了云少宇,她愣神之后,转身就跑。
“叶小荷,站住!”
云少宇很急促的喊了一嗓子。
叶小荷娇小的身体吓得哆嗦几下。
她的脚步停住了,缓慢的转身,小瓜子脸有伤感,也有委屈。
“少宇,我想和你一起玩,可是我妈不让。如果看到我和你一起玩,我妈心里会很难受,她会揍我,也会流泪。我不怕被妈妈揍,可我害怕看到妈妈的眼泪。”
看着满是泪痕的叶小荷,云少宇满心惘然。
重生归来,也必须面对两家人的怨恨。
没错,不是仇恨,而是怨恨。
云少宇家里的金矿放炮,炸死了叶小荷的父亲叶长贵。
那是1994年,叶小荷刚8岁。
那么小,就没了父亲,只能和母亲相依为命。
云少宇忽然意识到了,这时候,最有可能是1996年,而且是暑假即将结束的时候。
他的脸上露出青涩的微笑,缓慢迈步朝着叶小荷走去。
叶小荷杏仁眸子泪汪汪看着他,缓步后退。
她那么期待,也那么胆怯。
她的嘴角仿佛飞过一抹甜美的微笑,可她的泪水却夺眶而出。
“小荷,你怎么哭了?”
云少宇百感交集,哪怕竭力克制自己的情绪,话语也有几分哀伤。
“刚才和几个小朋友扔沙包玩,好热。丽娟她们都有钱买雪糕,可我没有……”
叶小荷哽咽说着,忽而伸手摸了一把眼泪,“哼,我才不哭呢,我才不喜欢吃雪糕。妈妈没钱,我要做一个听话的小孩。”
可怜的小荷,原来是被雪糕馋哭了。
从她的神情看,她又在心里告诫自己坚强。
可她幼小的心灵,很难托起坚强这么沉重的概念。
“小荷,我带你去买雪糕。”
云少宇拉住了叶小荷的小手,打算去另外一条街的小卖部买雪糕。
可是重生归来,自己身上有钱吗?
摸遍了衣兜和裤兜,还真没有。
但是没关系,10岁,他就已经是很有面子的小孩了。
可以从小卖部赊走任何东西。
因为他的父亲云飞鸿,在清河矿区有金矿,是远近闻名的富豪,人称矿霸。
“少宇,我妈不让我要你家的东西,你爸妈给的不能要,你给的也不能要。你松开我,我不馋雪糕了,我要回家。”
叶小荷说自己不馋雪糕了,却一直在咽唾沫。
“小荷,其实在你的心里,我一直都是你的好朋友。虽然我们平时不怎么说话,可是课间看到我在疯跑,你就会笑。我心里,你也一直是好朋友,看到你在跳皮筋和弹玻璃球,我就很开心。小荷,今天我一定要请你吃雪糕,你可以把雪糕吃完了再回家,你妈看不到。”
“对啊,我怎么就没想到呢?如果雪糕都跑到了肚子里,妈妈才不会想到小荷刚才吃了一根雪糕。少宇,还是你聪明,我们快点去买雪糕吧,要不然商店的雪糕卖完啦!”
“你比我聪明,每次考试,你都是第一名。”
云少宇的心在滴血——燕京大学叶教授,好久不见。叶博士,你最美丽,你最痴情。前世,我辜负了你的一往情深。今生遇见,我要你幸福一辈子。
去往小卖部的路上。
就要悄悄吃到雪糕了,叶小荷有点窃喜,小舌头时而舔嘴唇。
云少宇想到的却是前世诸多画面。
他和叶小荷同岁,就比叶小荷大1个月。
刚出生,就住在燕京远郊坊山区东观镇。
他才三个月大,母亲因为受到惊吓断奶了,然后他就开始吃叶小荷母亲的奶。
两个毛茸茸的小孩,抢奶吃。
那个他喊刘姨的女人,其实也是他的奶娘。
在他家金矿炸死的叶长贵,其实也是他的奶爹。
两岁多能走稳了,云少宇和叶小荷就形影不离了。
云少宇的父亲能混,社会上认识不少人。
曾经在朝阳秀水做小商品生意,后来又跑岭南,倒腾化妆品和小家电。
叶小荷的父亲叶长贵比较本分,务农之外,就在路边摆摊修自行车。
1994年春节后,云飞鸿在燕京下辖的清河县包了矿山,开起了金矿。
黄金,容易勾起人的遐想。
叶长贵坐不住了,去了云飞鸿的金矿打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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