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曌仙朝,北境辽州,云宁县。
城东太平镇,铁匠铺。
小铁匠陆伟睡得正香,嘴里还在咕咕哝哝,说着梦话:
“……没房没车,还好意思来相亲?砰……”
呯!
大门被人一脚踹开。
陆伟猛然惊醒。
“陆家大傻儿,期限到了,东西呢?快交出来!”
人还没到,嚷嚷声就先传来。
天井外,天色麻麻亮。
陆伟浑身一个激灵,立刻人间清醒,迅速回归眼前的现实,一脚跳下床,赶紧回应:
“珂爷这么早,东西都准备好了……”
话音未落,珂爷王珂就带着两个跟班,大踏步走进来,板着脸厉声教训:
“天都亮了,还在睡懒觉!东西呢?快点!爷要赶去城里,交给林执事交差!”
陆伟小跑着,连忙抱出捆成一团的十柄长刀:
“珂爷,都在这里,十柄长刀,未开锋,珂爷请过目。”
“打开!”王珂下巴一摆,满脸不耐烦。
陆伟赶紧打开。
两个跟班上前来,一把把仔细验看,想要找出瑕疵。
陆伟18岁,跟傻一点都不沾边,退到一边,面带微笑,看着他们在卖力地假忙。
这位珂爷王珂,也是18岁,年龄跟“爷”一点也不沾边。
因为虎爷的缘故,镇上人都恭恭敬敬喊他一声珂爷。
虎爷是七狼宗太平镇堂口堂把子。
王珂是虎爷的亲侄子,国字型脸,简直就是从虎爷的模子里倒出来的。
就连双手抱在胸前这姿势,也跟虎爷一模一样。
站在那里,散发着一股只有入品武者才有的独特煞气。
不过这位珂爷在镇上嚣张跋扈,欺压乡民,可谓是名声在外。
只是王珂是入品武者,又是虎爷的虎崽子,镇上人奈何不了他。
不然早就被人给打死,悄悄扔尸云水河了。
十柄长刀,陆伟连续好几天彻夜赶工,昨夜还打铁到鸡鸣三遍,这才完工。
两个跟班一把把仔细验看,实在是找不出什么毛病来,抬头盯着陆伟,满是愠怒。
陆伟面带微笑,心里嘹亮:想要找老子的茬,然后克扣工钱?没门!
打铁,老子可是专业的!
王珂双眉一挑,冷哼一声:“今天是庙会,明儿缴交例钱,可别忘了准备好!走!”
两个跟班赶紧跟上。
还得陆伟赶紧重新捆好,扛上肩,送到门外,放上马车。
正要开口讨要工钱,车夫吆喝一声,长鞭甩得啪的一声响,马车疾驰而去。
扬起的灰尘席卷而来,直往嘴里灌。
陆伟赶紧几脚跳进屋,关好门,还是被呛得连咳好几声。
“工钱还没给呢!十柄长刀,每柄工钱7文,那就是70文钱!”陆伟小声嘀咕着。
“不行,赶过庙会后,还得去虎爷府上,找顾夫人讨要。”
正在暗自琢磨着,五岁小妹陆倩在屋子里嚷嚷着:“哥哥!哥哥!快起来!赶庙会去!”
“我知道啦……”
陆伟还在想着工钱的事,暗叹口气,随口敷衍着。
“快起来!赶庙会去!”
小妹陆倩踢踢踏踏跑过来,一个劲儿催陆伟赶紧洗漱,好赶紧上路,去赶庙会。
太平镇靠山靠水,镇后是太平山,方圆千里,镇外就是云水河,水面宽二三十里。
一年一度的拜神庙会,照例在县城南门外的云水河畔举行。
这里离县城还有二十里,一刻不歇地赶路,都要一个半时辰。
陆伟伸手狠狠揉着小妹陆倩那头乱蓬蓬的头发,发丝蓬松泛黄:
“知道啦!知道啦!你还不赶紧去梳头!”
“哥哥!快点哦!”
小妹陆倩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,瘦小的个子,甚是兴奋。
陆伟长出口气,伸个懒腰,匀称结实的身子也从疲累中唤醒。
穿越前,陆伟机械专业毕业,俗称打铁的。
工作彻夜加班,眼皮子一合上,就落地成盒。
再睁开眼,彻底醒来,就是太平镇铁匠陆家那个5岁傻娃。
父亲陆涛,继承祖业,打铁的。
陆伟,穿越过来,还是打铁的,也算是专业对口!
母亲陆杨氏,普通农妇。
小妹陆倩,才五岁,未来的普通农妇。
今天要赶庙会,陆伟可没时间去逛,而是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办。
那就是把积攒起来的山货皮毛去卖掉。
卖出来的钱,明天才能缴例钱,也就是人头税。
男女老幼,只要能喘气,那就得交例钱!
一个子儿都不能少!
陆伟赶紧洗漱,晃晃脑袋,把脸浸没到水中。
冰凉的井水让他清醒过来。
每年都是在庙会后一天,虎爷上门来,逐家逐户收缴例钱。
除此之外,还有秋收后的税赋,以及丁役。
父亲陆涛一年多前抽丁役,至今未归。
想要偷逃抗拒?
想要躺平?
后果会很严重,会被虎爷给破家灭门。
虎爷是太平镇的里正,也是七狼宗太平镇堂口的堂把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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