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硕大雕金龙头悬于九十九级阶梯之顶,五爪张扬,甚骇。
似是一座宝窟,其内光线昏暗,辨不来时节。
\"滴答。\"
自雕金龙头的口部,水珠滴出。
正巧滴在一副恶鬼面具之上。
\"嗯……\"
面具下传来一声梦呓。
是人,且还活着。
\"这哪啊?\"
王远缓缓睁开眼,浑身有说不出的撕裂痛感,脑袋最甚。
身为一咸鱼大学生,他只记得,昨夜浅浅通宵,睁眼就去赶早八。
上课时忽然昏厥,只听得同学老师的抢救呼喊声。
再醒来便是此前景象。
王远觉得脸上有些湿润,费力坐起,摸向脸颊。
入手时只觉梆硬冰冷,竟是一副面具。
将其摘下,正对着自己。
墨黑映入眼,面具似是戏中脸谱,又像恶鬼。
王远瞳仁猛缩,怔了半晌,惊骇出声:
\"不良帅!\"
怎会不识这面具,他曾对这剧熟悉的紧,自初一相识,追到大学。
未来得及震撼与欣喜,其脑后忽地金光四溢,引得王远痛不欲生。
\"啊——\"
痛叫声沙哑,回荡在宝窟之中。
其眼中,一副副画面闪烁:
【“袁兄!顺应天道本就是大势所趋,你怎忍心看着凋敝民生,逆天而行!” 儒雅长发男子的脸对着自己。】
【“朕不愿做个不人不鬼的模样长存于世,与其苟活,倒不如老死。” 身着龙袍的男子将药瓶抛向自己。】
【“大帅,请您照顾好星云……”一个苍老佝偻人影跪伏在地。】
【“你要教我武功?太好了!”年幼的身着红衣粗布的孩童对自己笑道。】
【“老大,给您,送给您的礼物。”脸上有缝合痕迹的小男孩将一个崭新的面具捧给自己,却被自己一脚踹倒在地。】
【“袁天罡!”红衣男子将一把大剑直戳向自己,护体金光拦下,却又主动散开。
大剑刺入胸膛。自己道:“殿下,称帝与否,你都已经接管了棋局。”】
【天下尽作饵,唯本帅执杆!】
……
约莫过了一日,王远的喘息才渐渐平息,缓缓抬头。
眼眸中冷冽与温软交错。
整个人身上,有两道虚影来回交替。
他是王远,也是袁天罡。
“倒是奇遇。”
王远小声一句,缓缓起身,发现胸口处的黑布破开一个大洞,心脏位置有细密的针脚痕迹。
“呵,心都被挖了,还能活着,命硬。”
王远自嘲一笑,眼神深邃。
手中的面具拿起又放下,放下又拿起。
最终,还是没有戴到王远的脸上。
“乱世起,兵戈不止……本帅再出世,成止戈,化清四海,整齐八方……”
王远呢喃,脑部疼痛逐渐散去。
偌大的宝窟突兀亮起烛火,不算明亮,也不黯淡。
王远就这样行走于长廊之中,隐约还能看到地上的斑驳血迹。
“乾陵……龙泉宝藏……”
王远低语,身影掠过,地上有三五金银入其手中。
“行走世间,总得有些盘缠,诸君莫怪。”
烛火映照中,其身影已至乾陵入口处。
刚要伸手触碰到石门,却忽然顿住,像是自问:
“吾……是谁?”
身形顿了片刻,王远又语:
“王远……袁天罡……罢了,五五开吧。”
似是释然,王远继续推门。
上了些力道,却还是纹丝不动。
“呼……”
轻叹一声,才觉心脏已失,内力全无。
“既复生,无敌又何妨。”
王远盘腿坐在地上,掌心上下相对,一团金光自其中溢出。
“砰、砰、砰……”
似是石锤敲钟,但却自王远身中传来。
其体内,一团精纯的金色内力凝聚成球,充盈在心室部位,膨胀、缩小,来回交替,躁动不安。
“既有后手未成,那便再完善些……”
王远低语,身上有股白光浮现,渗透进体内,与金色内力相平和,跳动变得平缓、悠长。
最显眼的是,王远脸上早已磨灭的面皮,透着红色粗糙肌底的扭曲面庞,竟变得平整光滑,回归常人,五官端正,面部硬朗。
“不必问我,吾亦不知此力从何而来,都穿越了,管这小事作甚。”
再起身,便是威势涛天。
黑袍无风自动,整个乾陵有罡风骤起。
裹挟着金色霞光,刮向石门。
“轰。”
石门炸开,王远拍了拍袍子。
“倒是简单。”
……
出了石门,王远西行百里。
遇一城池,有大字镌刻其上。
凤翔。
面部回归正常的王远径直入内,有甲士欲阻拦,却被定身在原地,呼喊不得,动身不得。
城内,有小贩零散叫卖,行人稀稀落落。
算不得热闹,也称不上凋敝。
王远感受到城口处有浓郁死气环绕,应当是刚刚爆发过战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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